原发性闭角型青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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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17 16:06:00
刚从外面回到生我的家乡。等待《世事如棋》,一本对我来说相当重要的书的出版。我把今年新书《世事如棋》书稿发给导演王超后,征求他的意见。没想到他很快写来了一篇读后感。夸我书里的父亲形象写得好。文章里还写到:偶然在年的一期《收获》杂志上,看到赵波的另一篇小说《何先生的今生今世》,写一个女儿眼里的父亲,觉得她是个严肃的作家。小说中的一个场景我至今还记得——父亲和母亲吵架,突然晕倒,医院,夜里出来时,医院门口的一只鞋,女儿站住,盯着父亲的鞋子……后来认识赵波,见到她时,我已拍了两个电影,跟她提起这篇小说,说我很想将它搬上银幕……小说中的女儿,透过纱门,看见孤独的父亲背着身子,往夜色中吐了一口烟……不知道赵波后来有没有继续写父亲。我再见到她的父亲,就是现在,在她刚完成不久的半自传体长篇小说《世事如棋》中了。之前,她写过《北京流水》等,之前,她历经了很多,真正用她的身体——快乐的、悲伤的、疯狂的、放逐的、煎熬及其超越……到这里,到这部长篇小说,到写她父亲的这些文字上,我再次被深深打动。在缺失、寻找,又抵抗父亲这个精神脉络上,赵波完成了一个好作家要做的事情,那其它的呢?其它的对于赵波而言,可能更为重要。这个小说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些其它的意义在哪里。那或许正是我辈,也是当下多数写作者不敢面对的。承担自身的命运,比一个作家的使命更真实,或换杜尚的说法,艺术家的状态比其艺术更重要……二十多年前,赵波作为一个作家出现不久,即被文坛称之为“美女作家”的“身体写作”,流露出彼时中国文坛男性话语的浮滑。之后,赵波二十年一步一步进入福柯意义上真正的“身体性创作”,有意无意间将自己活成一部动荡而深刻的作品。如今,赵波再以笔写下她经受的一切,中国文坛是否能承受其重?在这部并非完全虚构的小说中,她的父亲最后杀了她的母亲,因为不敢独自一人面对死亡......我曾见过她的母亲,一个娴静、端庄的女子,席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有时微笑着侧望一下她正在说话的女儿。她的女儿在她去世之前,和之后,历经了严重的抑郁、几番不成功的自尽,和几乎无法挽回的创伤,活了下来……赵波应是为了她失去的父母亲,为了仍等着她的一份爱,而要更好地活着?或只为了自己和这个世界不失疯狂的对弈,将这盘命定的生死棋局下到底……王超是一个作家,同时也是拍出《安阳婴儿》《寻找罗麦》《日日夜夜》等文艺片电影的导演,我感动于他首先发现我文字里的软肋:父母亲。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越是想要避开的越容易留下了痕迹。在长篇小说中我并没有去正面写父母亲的悲剧。只是回忆了一些有关他们在我童年,少年生活中出现的一些场景。王超对一些细节很留意,比如少年时总是去菜场买五元钱一份的干切牛肉下酒。老年时为了延长自己年轻时的一表人才,他恐惧衰老,每天去买小甲鱼吃,想延年益寿却没想到那些小甲鱼只是吃了避孕药等化学品的人工繁殖。父亲被各种各样的方法消磨殆尽了他的健康。年轻时如同影星梁波罗一样俊朗挺拔的模样也变得面目全非。父亲是处女座,父亲一定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从我小的时候但长大,从来没有好好和他对话过,甚至从来没有当面叫他一声爸爸,父亲的心事始终也缺乏听众。母亲是不爱听他酒后的唠叨的。年轻时父亲很酷,母亲爱上他也许是因为他的外表,也许是因为当时他们都在连云港作为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在不同的连队里劳动。父亲身边一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双鱼男自告奋勇替父亲代笔写情书,于是母亲错误的被这些文字中传递过来的信息打动了。母亲爱上的父亲和真实的父亲是两个人,但是她不知道。等到和外表酷酷的父亲真的见面后,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错了。她也提出分手离开了他。可是命运还是安排他们在分手后又再次在常州城里意外相逢。大概是回城过节的时候。父亲发现了她,追了上来,于是这一段孽缘带来几乎四十年的相伴。生下了我和弟弟。在母亲63岁的年的3月19日清晨,被得了青光眼一直疑神疑*害怕自己将要成为瞎子想要和母亲同归于尽的父亲堵在了卫生间门口。法庭上父亲交代母亲最后对他说:我的钱都给你,你要什么都行。(母亲在最后那几年颇有点扬眉吐气,她的身体很好,从不像父亲那样吃各种各样的小甲鱼或者补品,她就是一直有工作在做,每天早晨甚至还可以去跳一段早舞再去上班,母亲在跳早舞的地方也有人追,是比她年轻很多的舞伴,母亲性格开朗,皮肤白,我从北京经常寄回各种时髦的衣物,母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父亲回复她说: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父医院治疗青光眼的时候,他们走在马路上父亲曾经想去撞车,被母亲拉了回来。我估计父亲那时已经得了躁郁症。年轻时从来没得过什么病,到老突然感觉自己要成为一个瞎子,这足矣打击了他。使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整个天空。尽管母亲说就算他眼睛不行了,只要她有吃的就不会饿着父亲的。可是一向骄傲的父亲怎么可能就满足于过这样只能温饱的日子?!他无法容忍自己窝窝囊囊,而从前听命与他的女人却风光无限,每天跳早舞,而且他能感觉到有一些事情正在背着他发生。他曾经对母亲说只要不离婚就好,年纪大了何必让别人看雌雄。母亲不爱父亲,很多年前她曾经提出要离婚,我也想在外面给母亲租房子。既然没有感情,何必捆在一起呢。可是父亲觉得他们住的是单位里的公房,万一离婚就会让他没有颜面。可能母亲也觉得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家里的瓷砖都是她一块块贴上去的。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管,她要是离开,这个房子肯定会被父亲卖了,也就不能留给她的儿子,也就是我弟弟了。离婚的念头又搁置了。他们依旧吵吵闹闹的在一起,住在一套房子里,一人一个房间。我出钱请人把他们的房子重新装修了。看上去明晃晃,家具都买了新的。父亲曾经很满意,说想不到自己老了老了还能过住宾馆一样的生活。我以为他们可以不再争吵,太太平平的过下去。也合力母亲两人一起帮弟弟另外买了房子,在另外一个小区。离得不远,随时可以回去看他们。没想到太平的时间没过几年,父亲的青光眼发作了。然后母亲被父亲堵在卫生间里,父亲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利器,母亲的挣扎把抽水马桶都拉松动了,鲜血顺着抽水马桶的裂缝流向了楼下人家的洗手间天花板。夺去母亲生命后,她躺在洗手间,父亲还在里面他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躺椅上,对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用准备好的刀片割自己的脉搏。他不知道自己的血粘稠度很高。血流得很慢。他最后对着卫生间地上的母亲说: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可是同归于尽的梦破碎了。楼下的人家发现他们的卫生间天花板上在滴血。那是我母亲的血。他们报警了。公安局破门而入,抓住了割脉很不成功的父亲。医院先去缝合脉搏。医院的元手续费。那是此生我为父亲最后花的钱。我和他再也没有见过面。我处理了母亲的丧事,给母亲买了墓地。弟弟去面对了接下来的事:父亲被先关进看守所。后来被法院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押往南京郊区的监狱。弟弟去探过几次监,父亲走路很慢。割脉缝合影响了他的血管,走路也受影响。他在狱中绝食,两年后死亡。弟弟说人瘦得如同一副非洲难民的骨架。原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肉全没了。父亲在监狱里火化,弟弟去领回骨灰。他把父亲的骨灰洒在我们常州的大运河边,靠近朝阳桥的桥下河边。.10.9于常州兰陵我过去出过很多书,但现在最期待的是广西师大出版社即将登场的新书《世事如棋》,她带着我生活半生的足迹与印痕。同时和以前一样亦是捧出一颗真心。这一点毋庸置疑。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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